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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那些花变成礼品,实际那些路变成祝贺,实际那些寰球变成不行代替
/>与雪有关 天灰灰的压在头顶上,让呼吸有些不畅快,这影响到了我的心情,悒郁,烦闷
窗外的一切都是静默的,一种同样灰色的情绪笼罩着它们
而不远处掉光了叶子的树,树上偶尔栖落的一两只麻雀,以及路上把半张脸都藏进了竖起的大衣领子里的行人,都一副瑟缩的样子
也许是气温太低的缘故吧,连空气也仿佛被冻结了,好象用手轻轻一碰,就会喇啦啦裂开
好在没有风,否则在这样阴沉的冬日,凛冽的朔风肯定为让我们结结实实地领受一次刺透骨髓的寒冷滋味
蓦地,目光中开始有了雪的影子,似有若无的样子,轻盈,飘忽,落到脸上颈间,仅有一点点凉意而已,如蜻蜓点水般迅速,是一朵只绽放在瞬间的花儿,当你于恍然中开始留意它时,早已经踪迹难寻了
但这样的点到即止是好的,如同一部华美乐章引人入胜的序曲,不急不徐,韵致深远,会诱惑着我们集中所有心神,走到更深更远处
转眼之间,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飘起来
它们已经没有了一朵两朵的区别,是成团成簇的,洋洋洒洒,气势恢宏
而天之外,谁的手一挥,就开始了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表演?至柔至美,至柔也至刚,柔美到了极致竟凭添了一种豪爽的气势,坦坦荡荡,无际无涯
是谁说过,天地之间有大美?是谁说过,雪赋予了大地以神性? 我呆呆地站在雪中,想得有些出神
雪花蹑手蹑脚地落在我的发间襟上,没用多久,衣服上竟落了薄薄的一层
我将它们轻轻拂去,转身走进小屋
那留在发边颊上的一朵两朵,便凝成了水晶,久久附着,不肯散去
而窗外,扑天盖地的雪绒花仍在蹁跹飞舞,扇动着她们晶莹的翅膀,飘落
它们是那样小心又轻柔,耐心又细致地覆盖着原野,山川,树林,河谷,城市以及乡村
所有灰败的,污秽的,凌乱的,不堪的,丑陋的,阴暗的,都被这无处不在的洁白的精灵遮掩,绽放出一种别样的冷冽光华来,熠熠生辉,美得刺目
我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注视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心思安宁
知道能够如此安然地欣赏一场大雪,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而那个藏在心底多年的愿望,在此刻又悄悄浮现——总是希望着可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戴上一顶漂亮的红色绒线帽,穿一件长及踝部的红色长风衣(最好不要太臃肿),脚上蹬一双小短靴,去大雪中尽情地疯一回,把平日里的端庄矜持中规中矩统统抛掉,想唱就唱,想跳就跳,可以快乐到无所顾及
那时的我必神采飞扬而目光晶亮,满心满怀的喜悦和飘在空中的雪花一样,飞呀飞呀……或者结个伴,找一个不会认为我疯野的、肯纵容我的男人,把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他温热的掌心,让他轻轻握着
而在彼此的呼吸中,雪花仍旧飘着,沾在睫上,化作热泪
王菲唱:在雪中一起颤抖,会更深地感受温柔
都是最简单不过的愿望吧,以为轻易就可以实现,却终于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成了奢望,成了一个俗世女子轻易不会提起的玫瑰色的梦
曾经,她以为拥有一顶红色绒线帽,一袭红风衣,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呀;曾经,她以为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愿意携手赏赏雪的人是多么无所谓的一件事情呀
怎样的年少轻狂! 而今,成长的脚步已历经三十载寒暑,眼中不知飘过了多少场或大或小的雪,那个关于红色的少年梦还在心中无比鲜活,虽然是青春渐去渐远,它却从未稍离
至于那个愿意陪我淋一场雪的人——老公是比我更畏惧寒冷的,绝不会发神经到要陪我一起去雪中颤抖
而天地之间,雪花仍在不倦地飞落
还将有许多个冬季穿过我越来越短的生命吧,也肯定会有一场又一场的雪
它们是点缀在寒冬衣襟上的那串美丽的流苏,让萧瑟的冬日活色生香;它们是严冬含在唇间的一个个跳动的音符,让冷寂的冬日流光溢彩;它们是来自于天神的仁慈眷顾,来慰藉俗世中如我一样怀揣甜美梦想的人们
啊,有雪的日子,冬天快乐!
磕头后,我点燃两支烟,插在爷爷的坟前,然后就坐在一侧静静地看着那两支烟渐渐燃烧,两股青烟相互缠绕着顺着坟头袅袅升起,溶为一体后便消散在空气中或者被风卷去
我忽然觉得,这燃烧着的两支烟,不正是我和爷爷相互守望后的述说吗?虽然阴阳两界分开,但人生命中的某些东西是先天而存在的,是超验的……
这个山里是指小地区标准下湟水两岸的梁梁峁峁,北翼达坂山支脉,南翼拉脊山之尾,本来都是祁连山的一局部,本地人更径直的按方位称之为南山和北山
南山和北山拥围的盆地即是我生存的都会
那个寒假,对班里的每个人都无比漫长
回来时却听到素瑾老师已经转院的消息
她去了W城一家很有名的肿瘤医院
我们的心里为“肿瘤”这两个字儿咯噔了一下子,不知道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我们多么希望立刻飞到W城去看看素瑾老师!但是,远在500里之外的W城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过于遥远了,我们只能焦灼而无奈地等待
直到有一天召开全校学生大会,校长呼吁为素瑾老师捐款我们才知道——素瑾老师竟然患的,竟然是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