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经作者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胡懋仁教授授权“昆仑策研究院”头条号原创发布,以供研究参考。
不忘阶级仇、民族恨,恰恰是对历史的尊重。历史不能忘记,历史更需要尊重。不忘阶级仇、民族恨,不是要用不良的情绪不断地折磨自己,而是用一种更理性、更冷静的思考来观察当前的中国和世界。
有一个做了外婆的人,帮助女儿带孩子。孩子也快三岁了。有一天,外婆教孩子学唱《大刀进行曲》,就是那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那首歌。刚没唱两句,女儿对外婆说,别教孩子学这首歌,将来没准孩子还要去日本留学和工作呢。外婆一听女儿说出这样的话,立刻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不许去!”接下来娘儿俩肯定不欢而散。
人们常说,我们可以不记仇恨,但不能忘记历史。不记仇恨这个说法是不是有道理,这暂且不论。如果说不忘记历史,那么这个民族仇恨是不可能被忘记的。过去有一首《打靶歌》。其中歌词有这样一段:“阶级仇,压枪膛,民族恨,喷怒火。”这就表明民族恨、阶级仇,都是不那么容易忘记的,而且也不应该忘记。1999年,北约轰炸我驻南联盟使馆,杀害我们的三名记者,这是血仇。我们还没有报这个仇,这样的仇恨难道就要轻易忘掉吗?
不忘阶级仇、民族恨,恰恰是对历史的尊重。历史不能忘记,历史更需要尊重。不忘阶级仇、民族恨,不是要用不良的情绪不断地折磨自己,而是用一种更理性、更冷静的思考来观察当前的中国和世界。
在八十年代之前,我们这一代人所接受的教育,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要认识和了解帝国主义的本质。这种教育到今天看来,其中主要的部分都是正确的、有道理的。正是因为我们有这样的接受教育的经历,所以,我们当中有很多人是不会被帝国主义的各种花言巧语所迷惑、所忽悠的。而且世界历史的发展,特别是到了今天,帝国主义的所作所为更为充分地证明了:我们当年所接受教育的关于帝国主义本质的认识至今都还是非常正确的。
当然,事情并不是绝对的,有些我们的同龄人,甚至比我们还要年长的人,竟然同今天的某些中年人,包括五六十岁以下的人们,有着相同的观念。在他们那里,对于帝国主义本质的认识似乎还是很模糊的,有的甚至是十分混乱的。在这些人看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发达、富裕、强盛,甚至就是人间天堂(是不是也可以说成是天上人间?)。有个在八十年代末出国的中国留学生,曾经对我说,在他们没出国之前,就认为西方国家满地都是黄金与金钱。听到这样的说法,我特别不理解,他们这样的观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如果说,比我们年轻一些的人们,会有一些糊涂认识,那么原因主要在于,我们近几十年来对于他们所进行的关于对帝国主义本质认识的教育是有残缺的,是不完整的。但那些我们的同龄人甚至比我们年长的人,就不能说他们接受的教育是残缺的和不完整的。或许,他们存在这样的模糊认识与观念,很可能就在于,他们对于帝国主义本质的认识,在当年并没有经过他们认真思考。而他们后来也被西方帝国主义与西方资产阶级所展现出来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反而认为当年他们接受的教育是错误的,是片面的。所以,他们从根本上放弃了曾经接受的教育,完全任凭自己的对西方表面现象的肤浅感觉,完全只接受西方错误观念的忽悠。
对于这些年长的人们,估计再怎么教育他们,效果也不会很理想。但是对于年轻一些的人们,我们还是应该反省,这几十年来,我们在这方面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应该承认,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化水平和理论水平,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太高的,是不能够适应我们所应该承担的重任和使命的。当年,我们对青年人的教育确实下了较大的功夫,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是在那个时候,由于帝国主义的封锁,我们对国外并没有直接感性的接触与了解。所以一旦我们有机会接触到外部世界,看到表面的光鲜亮丽,原来所接受的教育,就有可能在眼花缭乱的外部世界面前晕头转向。如果缺乏冷静理性的分析,那么人们的思想被搞乱就是完全可能的。
同时,由于对外部世界的开放,特别是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进行经济与文化的往来,我们对青年进行有关对帝国主义本质认识的教育是有所放松,甚至是有所忽视的。在某些官员看来,现在都对外开放了,我们还要向人家学习先进的技术与管理,我们再总讲人家不好的方面,是不是脱离实际了? 而且,我们总讲人家的不好,人家会不会不高兴? 那也不是待客之道呀。还有就是,我们过去说人家不好,还说帝国主义是腐朽的、没落的、垂死的。现在好像人家也没有那么差劲吧? 人家好像还是在蒸蒸日上,还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吧?诸多混乱与错误的意识,导致我们对青年一代进行有关对帝国主义本质认识的教育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确实,当年的我们,与帝国主义西方世界相比,我们是有那么一点落后的、也是相对贫穷的。但我们是有前途的,是有希望的,我们的民族和人民是一直在努力的,我们是在走上坡路。西方资本主义世界虽然看上去很亮丽,很光鲜,但是他们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只可惜,在八十年代的中国,能够真正看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人们总是容易被外在的表象所迷惑。我们走上坡路的人,看着那些走下坡路的人,只是由于他们在高处,我们在低处,于是有人就会认为走下坡路的人比我们走上坡路的人所处的位置要更高些。而相互之间不同的趋势和走向则被那些人们完全忽视了。要让人们真正抓住事物的本质,在那个时候还是不那么容易的。然而,我们不是学过马克思列宁主义了吗? 我们不是学过唯物主义辩证法了吗? 我们不是应该知道,要透过现象去看本质了吗? 我们不是应该懂得要用辩证的发展的眼光来观察客观世界吗?那么为什么要对帝国主义本质的认识方面,我们就丢掉了这些有效的方法呢?
其实,八十年代的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正在遭受很大的经济萧条与衰退。一个是经济增长率非常之低,还有一个就是经济停滞与通货膨胀并存,时称“滞胀”。可是我们有些人对此就是视而不见,似乎还是只看到西方发达国家的光鲜与亮丽。当然,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是贫穷的一片灰蒙蒙,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面前,有的人总有那么一点自惭形秽。在讲到社会主义优越性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底气不足。其实,今天回顾起来,从新中国建立之日起,一直到八十年代初,与世界其他地方,包括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比,中国进步的速度都是非常快的。我们有理由为此而感到自豪。但是,可能我们还是太过急于求成了,我们对于当时已经取得的成就还是不那么满意。总觉得,我们还应该更快些。在那种所谓“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的陈词滥调前面,我们反驳的底气总显得不足,总表现得不够理直气壮。
这至少说明,我们在学习和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学习和掌握唯物主义辩证法等方面还有很严重的不足。我们仍然需要不断学习,不断实践,不断反思。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北航老胡之闲话”微信公众号;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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