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她望着死后还在焚烧的剧场,差点就葬身个中的余悸从来侵吞着她,所有身子都颤动着
面对这大静大美,在我这样崇尚老庄经常为自己的闲散无为寻找理由的人,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置身其间的宇宙,我心里又一次冒出“天长地久”“万古长存”这类词语来
再转身反观我们人呢?跟昙花又有什么不同?想想“一粒尘埃”、“沧海一粟”、“一叶浮萍”“命如草芥”这些词语的含义,再想想山下那个挤挤的生存小池塘,我再次为此刻能够自由自在地行走在天地之间而感到庆幸了
笑看云起云落花开花谢潮涨潮退的人,也能淡看人事的变幻得失和喜怒哀乐,嗨,真想就这样活着,这样没有烦恼没有挤压地在广天阔地里活完“长”如昙花的一生!
舍利生生塔还有些神异之事:旧时塔顶,生有一棵茶树
塔巅高凌霄汉,塔身空虚,草木不生,而茶树竟生其上,令人不得其解
茶树何时出现、又是怎样长上去,这些一概不知
据说历经荒旱、田苗尽槁时,树仍不改其常
登塔仰观,不可得见那茶树;遥而望之,依稀见茶树枝干交加
塔顶茶树色泽深绿而光滑,经冬不脱叶
开花时香味浓烈,登塔时到一层便可以嗅到
土人称之为浮屠茶,但是没有人可以采得到茶叶
细数晚秋的风度,霜寒,露重,风究竟是凉了,当从我身边过程时,也不复是那么温柔,荒凉的有点生疏
飘荡,是落叶存在的格式,碾作灰尘,是循环的办法,似乎惟有如许,本领活的精致
留的残荷听雨声,那是还好吗的情绪,低眉间,我把你凌乱的抛弃,大概即是为了不复触痛某根神经,却从未曾忘怀你是我生掷中的一起霓虹
我以一种蜜意的模样守望,待到霜满枝端,第一朵梅花开放,在谁人商定的目标,等你渐渐返来
而后拥着功夫里的悲喜,静待一朵雪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