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条以文闻名的溪流从剡源流到溪口,趟过千万年的历史,从遥远的古代一直流淌到今,民国时期,这条汤汤的文脉里居然流出了一对影响中国历史的风云人物,蒋家父子,使得溪口这个适宜隐居的世外桃源变成了车水马龙的热闹场所
我隐隐感到,这似乎也该跟武岭的“武”字有所牵扯
小时候,最喜欢跟父亲去看守瓜地了
瓜地一般在离庄子较远的地方,原因大致有两个,一是远处的地土壤沙大,种出的瓜味道好;二是离庄子远些,小孩子不敢去
那时节,生活并不富裕,能吃饱肚子是非常幸运的事
跟父亲去瓜地,并不识得什么农家的诗情画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能多吃几个瓜而已
父亲看守瓜,在家乡是很有些名气的
这不仅与父亲很会侍弄瓜有关,更主要的是父亲守瓜公正严明,谁来了也一视同仁
我就是,你是哪里
”“我是《小小说读者》编辑,姓刘
”“哦?!刘老师你好!”“我收到了你发来的三篇稿子
”“谢谢啊
你真负责,这么快就打来电话了
”“这三篇稿子是你什么时候写的?”“最近写的,刚刚投出去,就投了你
”“哦,是你写的吗?你上几年级啊?”“
人生的路途委曲而长久,不知什么功夫咱们就会遇到少许烦恼
中课时,我是校田赛和径赛队的,每天都要举行劳累且长功夫的演练,不管春夏季秋季冬,天晴降雨,咱们都一如平常
每一个礼拜都要跑上四十多公里,一天如许一个月如许,五年如许
偶尔,我的脚趾头都是水泡,魔泡之后那种痛真的很令人失望;偶尔累得倒在草地上就睡着了;有事还家,下坡或下梯子城市摔倒
宝仔母亲的死,又一次惊醒了村里满是土腥味的老年人
那天,我们吃好喜事饭回屋休憩
爱人年老体弱的父亲躺在睡椅上摸着寿星杖大为感慨,郑重和爱人说起了百年后的事:“砌坟的刀砖我几年前就买好放在祠堂里,黑白照我去年花了六十块钱镶好了,上路那天要穿的七个领衣服我件件置好,你不要记挂
”说到这,父亲顿了顿,神色格外凝重:“儿子,你听清记牢,我老后,你要把我安放在我嫂子金花的墓旁,那是伸手晒掌形祖坟山仅存的穴地
十年前我做八仙时留心探得
”“穿在最里面的那件白寿衣,你一定要先贴身穿暖再穿到我身上
”他颇为骄傲地讲:寿材是自己一手置办的,打好后花了四斤桐油、半包石灰调和刮抹,中间贴一层薄白纱再涂一层桐油抹匀,这样做的寿材不漏水更不上虫
他交待这些时吐字清晰,平时喘气艰难的他,挺着腰板,眼神浊亮,一直气顺安详
父亲对死的宁静淡泊,有着泥土的睿智
爱人默然听着,不置一言
我却分明感到他无奈的悲伤
有那么一刻,他心脏里父亲给予的血流速缓慢,郁郁喊疼
他的疼流经肋骨时传给了我
我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