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灰狼的我,面对家中的两只羊我却无从下口,本以为狼可以风风光光的成为家里至高无上的主人,发号着统帅的号令
在狼少羊多的情况下,我却成了一只孤立的狼,狼的威武在我的身上没有一丝痕迹
我也是一只来自南国的的鸟儿,本该栖在父母的翅膀下过冬的,可是他们似乎抛弃了我,你应该跟着父母到温暖的地方才对?它双眼紧闭,它也许没想到我会救它,就像我不意真的在前面发现一根枯枝一样
那截枯枝在那个旧年即将逝去的时刻温暖了两个被世界遗忘的小生命
鞭炮声此起彼伏
穿着新衣服的孩子在冬夜里欢呼着
我对“新”的感觉似乎已经很迟钝了
我在枯枝的劈啪声里注意的是那鸟儿有没有睁开眼睛,但它一直闭着眼睛
我突然间感到鼻子酸酸的,为一只濒死的鸟儿吗?我说不清楚
全世界的巨大欢乐把所有的孤独和寂寞赶到我所在的空旷的屋子里
尘世陌上,径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信用
山和水不妨两两相忘,日与月不妨毫无纠葛
其时候,只一部分的浮世清欢,一部分的细水长流
杨献平 在沙漠待得久了,我必须得承认,在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面前,个人的能力和思想极其有限
我永远都不可能准确描绘沙漠的每一条斑纹和以及它的内在性格
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用趔趄、迟缓的脚步在上面走动,体察、感悟一些什么,然而这些体察和感悟也仅仅是个人的
这一幕,竟让我感到有些相形自秽,我的眼神开始游移,在记忆的一隅,同样浮动着一个农村女孩儿的映像,她,小布条扎着羊角辫,五、六岁的模样,在忙着升火做饭,满身的灰土,她学着克制自己对食物的饥饿、欲望和期待,比如那几个烧好的地瓜,她要等弟妹们回来才能一块吃,她也喜欢吃虾,那是父亲从小山溪里捞回来的小河虾,很细很小,不用剥壳,有时她自己也会学着大人的样子去捞虾,一粒一粒地抓进小竹篓里,回来后小心翼翼地焙干,然后放进油茶碗里,很香很甜
后来,第一次吃到豆腐乳,问爸爸,主席是不是天天可以吃豆腐乳,第一次看见飞机飞过高空,问爸爸,飞机场有没有我们的三块田那么宽?其实这些,爸爸也不知道
听妈妈讲故事,她就极力想象城市,想象高楼大厦的样子
香港呢?香港只是梦中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