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石之上,在半截水韭菜梗(特意采摘的,是为增添几许野趣)之间,它们穿梭着,优稚的舞姿便惊鸿一现
其实它们并不吝啬自己的表演,只不过我下了班才有观赏的闲暇
它们舞之蹈之,又默不作声,似乎以此回忆着山涧溪流
细致入微地辨别每天的变化,祷告它们快些成长;我甚至养成了一个习惯:隔着玻璃和水,在静默中注视,在注视中期待
期待什么?尚未细思量,其实这个习惯就已充满了享受的乐趣
端详着两尾斑斓的小生灵舒展着身心,迈着国标或挥动水袖的柔姿曼步,浮相联翩,真的美!深夜醒来,听到客厅传来一两声水花激起的动静,就像感应到什么喜讯将在天亮以后抵达一样——金鱼在水中溅起的涟漪,荡漾在我的笑脸之上
我的所有幼年都处在谁人委屈能吃饱肚子的岁月,其时零嘴基础上没有,要费钱从村里独一的门市部里买的话,更是一种期望,由于其时大人在消费队里出一天的工,也即是两毛钱的报酬,并且还得比及年终分成时,以是惟有要到年节的功夫,村子里才会渐渐嘈杂起来
7、当许多人在一条路上徘徊不前时,他们不得不让开一条大路,让那珍惜时间的人赶到他们的前面去
苏格拉底
“文革”的那些年,父亲总想表现积极一点,但别人总好找他些历史麻烦
尽管他心里不快,但还能挺过去
母亲却总在不安中生活,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而吃大亏,并不时告诫他不要太相信人,总说什么政治,不就是人搞人,你不当回事、不管别人事,就没事
有次,一个女“屁派”头拿着一杆枪在我家门前晃悠,想找麻烦,母亲回家后冲上去就和她干起来,说我家“老头”怕你我不怕
随后,我十来岁的大姐在母亲上班后,找了一帮小伙伴,把那女人家十来岁的女儿又狠狠地扁了一顿,母亲下班后就把大姐吊起来揍,说你还敢给我添乱
“文革”结束前,父亲因病去世
于是,母亲就像换了个人,性格变得温和起来,家里的事就交由大姐打理,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
叶子落了,很容易引起秋天的一种愁思
那些深深浅浅的岁月,深深浅浅的情素和泥泞无法填平的深深浅浅的辙,只在风吹叶落的一瞬自由落体的冲动中,远离寄托生命的那棵树
它从空中舞动的姿势在告诉我,上一个季节即将悄然远去
在这个落叶覆盖不了的深秋,生命中那些最难舍的柔软,总会留下太多太多,深深浅浅的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