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出自陪伴的匆匆忙忙,也源自燃烧的低头抬头
细沙的蛇阵一样在马路上游走,我踩过它们,众多的沙子匍匐而来,它们像是一群蚂蚁,迅速占据了我的肉体表面,就连嘴巴、眼睛、鼻子和耳朵也不轻易放过,从空中,迎面或者侧面灌入
大门到了,不高的电动门有红灯闪烁,值班的房屋一片漆黑
我翻过去,灵巧的猴子那样,外面的马路一直向难,对面的戈壁沙雾弥漫,我看不到太远
有一种回顾不妨很久,有一种惦记不妨很长,有一双手那掌心的安宁和和缓,让我终身没辙释怀
——题记
一天,胡浩转钟才回家,他说已经吃过饭了,只是感觉很累
孙雅给他端来一盆热水泡脚
胡浩洗完脚,正起身去睡觉,没想到立即又坐下了,神态反常
孙雅赶忙打了急救电话
送到医院,胡浩已经不能说话了
医生说是中风,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卧床不起,失语不能讲话了
有一天在厨房冥想,想象自己能够和一个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
男人早出晚归,做着一份辛劳的工作,而每天傍晚他一进家门就会闻到我煮的饭菜的香味儿,我在一旁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心情也就跟着快乐起来
第二天,当他上班去了,我会把一切都收拾停当,然后坐在摇椅上,读一本心爱的书,间或写一点文字,或去附近的麦田里转一圈,然后煮好饭等他回家
我不要他挣很多钱,只要够我们两个人温饱,他也不一定非要读懂我的文字,只要他的眼睛里有我,在风雨的夜晚我可以枕着他手臂安睡,这样的日子就是我无边的幸福了
在我幻想着这一段时,我发现我把摘好的豆角,放了许多在旁边放烂菜叶的垃圾袋里,只好一根一根重新把它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