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巷是温暖的所在,平房是平民的居所
温暖中的光与影蕴含了有意味的秘密,当我试图解读一点点时,心便如病般地悸动了一下
狗呀,我的宠物,你别怨我,你别骂我,你别恨我
我也实在出于无奈,将你带到这举目无亲人情淡漠的城里来,让你经受这近乎骨肉分离之苦,让你经受这孤独寂寞之罪
好出门不如赖在家
早知如此,我宁愿放弃这次旅行,宁愿陪你守在我们自家的自由自在的破屋里,一辈子也不来这鸟城市
我记得楼下的纪老头上一次也碰到了一件怪事,他家的酒坛子莫名其妙地开裂了,他问他老婆孩子,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老纪就大病了一场
老纪爱上山捕石蛙,这里有个说法是捉到第一只石蛙,得拗折了一条大腿然后放生了,下次再碰到这只石蛙,就不得再捕了,否则就会有性命危险
石蛙多的地方,毒蛇也多,草上飞、烙铁头等等,啃上一口就玩完了
老纪果然就再碰到第一次捉的那只蛙,瘸着腿,大了不少,老纪还是认得,老纪觉得郁闷,回来想喝那坛子里的酒,这才发现坛子什么时候已经裂了,酒味当然也就跑得差不多了
老纪肚子里有气,正好,老婆买了一只公鸡回来想做道汤,老纪自告奋勇说他来杀,他到了厨房里拿了把快刀,一刀把公鸡头给剁下来,那鸡没了头,依然在地上转着圈子,一边从断脖处喷出血来,弄了老纪一裤子,他老婆就骂老纪有病吧你
老纪也不理睬,一脸的痛快
可是,老纪还是在不久后大病了一场
碰到我,他的脸也菜了,有点顺不上气,说话不时停顿
我说老纪啊,快去彻底查一下,你这个年龄容易出大病啊
老纪开骂了:你他娘的尽说些晦气话,属乌鸦的是怎么着?我笑了,你老纪就是怕死,这有什么
老纪说你不怕那你现在就去卧铁轨去,那儿现在绝对凉快着
老纪说这话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老纪没有了酒,身子就一直弱下去了,那坛酒是药酒,泡了好多中药,还有几条蛇,他说乌梢的鞭可以治阳痿,他的酒里有
可坛子一破,酒气就泄了,药效也没了
老纪说剩下的酒喝起来像死人的腐肉汁,我说你喝过死人的腐肉汁?老纪说你才喝那玩意儿!我知道老纪很迷信这些药酒的功效,现在他可能对他的老婆无可奈何了,不然不会说这样丧气话
如实即是一部分想谈话的功夫,不知说给谁,谁又能倾听
穿过单薄的,穿过如实
就如心与情,本人感触都是如实的,却又是最过单薄的,不是由于找不到谁人人,而是由于就算找到,谁人人也看得见
父亲回去带来了男孩,把女儿留在教中委派给乳娘;时髦的蜜成了国王的随从
国王特殊爱好他,纵然他父亲牺牲此后,仍把他留做王宫随从
并且特殊断定地让他为画室里的画掸尘埃
时髦的蜜在为那些画掸尘时,历次都要在一幅妇人的肖像前停下来观赏一番,所以国王老是创造他手里拿着掸子,陶醉地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