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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锦瑟律秋韵,萧瑟风箫吹往生
中原村落的春,是哗哗的树声和树梢上惊起的一种零碎、苍凉的鸟声,老屋在平原一角,风从篱门间过,刮落一些往事
幽深的巷角,走失的猫在巷那头小心地窥人,和我小时候看到的那只一样,猫也过了几世了
我失去的太多,正如这首诗
清晨,祖母的小脚踩在青苔点缀的石上,去井里汲水,这时候在屋顶的枷榆花正在落,落得想梅花一样的凄婉,而祖母不知道,每一棵屋畔的树都牵动我的记忆
记得那天,猫踩过桌案时,弄翻了一只碗,我在屋外,看到枷榆花里,祖母举着竹杖呵斥……失落的是静谧的乡居,祖母死了,老屋空空如也
我小心地折到老屋的厢房,塌樨上被一阵风刮起的尘埃,如惊梦的鹤影一般化散,柜下一碗水仙却见开花了
我仿佛又听到那个民间山神的乐师,空空的箫音
那夜他做完祖母的祭祀,众人都睡了,他未睡,一个人摆弄檀箫,那声音使我想到极幼极幼时眼中的老屋,我大恸,那夜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荒郊野外的客舍,孤独地对着一张床板,一盏油灯,我哭着醒来时,看到照在堂屋的极惨极惨的月光
故斋呜呼,人如风逝!之二喜欢故居的屋后,是因为偏僻处无人行,苍苔露冷
这个村落,很多屋后都有瓦砾破瓮,瓮里积着檐雨,水里有虫、藻和一些寂寞的心事,屋后有深深的树,还有荆棘丛里藏着的几寸高的鬼庙
惑惑的童年,记忆里的事物都很幽暗,包括祖母的声音
春来几棵树开花,秋来开门落叶深,屋后枝梢上栖着秋风--已经很久了,不曾回到故乡
前日一个远房的亲戚带来讯息说:岭头的那个孤寡的张婆婆,春时,在一处荆棘旮旯角种了几粒东瓜种子,因年事已高,未能去照料,渐渐忘却了,收获时,突然想起,去一看,那缭绕着青烟的荆棘丛里赫然坦着一个巨如木盆的冬瓜……好玄寂的乡事,好遥远的岁月,那些乡愁,刺痛了心脏
山月记中说我深怕本人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雕刻
却又半信本人是块美玉,故而不肯栗六庸才,与瓦砾为伍
大概人生最可叹的即是畏缩本人一事无成,却又不敢庸碌终身
截止便是任愤恨与羞恨日益滋长本质那软弱的自豪
不如学会包容本人的不完备,接收卑鄙却不甘心卑鄙的陈腐
姥姥的家在塬上
其实在那个一马平川、汪河纵横的平原小村,本来是称不起塬的
他们坚持叫这是塬,估计是因为姥姥家地势比较高,四周陡峭,且被沟、汪环绕,上下只有一条斜路的原因
面对人生的坎坷,不能改变自己的心态,总是怨人忧天,那么只能被现实所排挤,让忧伤的心灵始终蒙上黑暗的阴影
美丽的彩虹之所以五彩斑斓,那是经过风雨的洗刷,经过潮起潮落的萃取
如果你总是在低谷中停滞不前,你的意志将被慢慢磨灭,你潜在的力量将被消耗殆尽,让你的人生涂上败笔,在黑暗中难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