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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電-5519徴—-0062】任何一门技艺若要发展,便需不断拓展其存在空间——银器品种的增加,拓展着这门古老技艺的纵深,赋予它更多可能性。而更顶尖的那一点,所谓精益求精的“精”,则需要不同凡响的制作者竭尽哔生功力去“求”。
银器制作更精、更顶尖的技艺,应该是用银子做衣服吧——二十斤重的银子铺展成上衣,铺展成花瓣形状的裙摆。上衣和短裙,跟街头遇见的苗族少女身上穿的,是同一个款式——这是对“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直接诠释。银衣裙挂在玻璃展柜内的塑胶摸特身上,看上去也纤巧,也灵动——灵动得仿佛已经听见苗族少女穿它走过、这银衣银裙发出的乐音。
但是,它不会发出银子的声音了。因为没有人会穿这银衣服、银裙子。它是艺术品,跟平常穿的衣服,基本两码事。它的诞生耗费了太多功夫、太多智慧、太多经验,因此它生来就是被赞美和尊崇的。人们赞美它,就是赞美人类自己的智慧;人们尊重它,就是尊崇人类自身不竭地去发明创造的能力。它背负着这许多,便无法轻轻松松地做它自己了——它必须忘掉自己本质上,不过仍是一套衣裙。不得不忘掉自我的它,唯一的命运是作为一种象征,唯一的使命是昭示这门古老技艺在漫长时光中所能抵达的登峰造极的程度。可以想见,这不会腐朽的金属制品,从诞生伊始到可以预见的将来,都会待在玻璃展柜里,被大瓦数的射灯照耀,四面光华中,它通体玲珑、明艳,流光溢彩,每一时刻都是高光时刻。但它看起来却又那么沉着,那么安静。它经年累月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听着慕名而来的人们啧啧称奇,宠辱不惊。